他想到吞掉自己的是道侣,虽然液体厉鬼十分冰冷,他的身体却隐隐有些酥麻发热,平添几分暧昧。
他心悦道侣,难免产生了些风月情长,羞赧几分。
裴怀钧耐不住,低声求饶:“小衣,别闹……”
闻言,鬼气里探出一颗漂亮的美人头。
衣绛雪“咔咔”转过脖子,眼睛澄澈,神情认真:“很疼吗?我没有咬你哦,就是吃掉焦灰味的诅咒而已。”
裴怀钧无言,只好咳嗽掩饰:“……咳咳咳。”
衣绛雪紧张:“书生,你生病了吗?要不要我钻进你的肺里看看?”
万一那讨厌鬼的诅咒,会咒人绝症怎么办?
裴怀钧眼神渐渐死掉,叹了口气:“……不,就是有点痒,什么时候能好?”
小衣连风月都不懂,只有鬼的本能和野性,恐怕仅是讨厌自己的猎物被别的鬼盯上了而已。
他想些有的没的,还觉得小衣是故意如此,反倒是庸人自扰了。
衣绛雪在裴怀钧身上仔细找过一圈,没有发现什么,重新化作人形,伏在他起伏略显急促的胸膛上,恹恹不乐:
“没有留下印记,也没有‘引子’,只是沾染了味道。这诅咒不深,但我找不到源头,解决不了,始终是个隐患。”
只要诅咒还在身上,即使连夜离开霄云城,鬼怪也可以无视距离杀死他。
衣绛雪在裴怀钧身上滚了滚,仰起瓷白的脸,黑眸闪过无机质的冰冷:
“唯一的办法,就是找到下咒的那只鬼,把它杀掉。”
“嗯,杀掉。”厉鬼的杀意,宛若芒刺。
裴怀钧却觉得小衣这般杀气腾腾的模样,简直可爱极了。
书生单手圈住伏在他身上的厉鬼,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纤细的腰身。
像是掐在一团雾气里,冰冷,虚无缥缈。
裴怀钧莞尔,甚至带着几分诱哄,建议:“要不然,小衣试着在我身上留个印记,覆盖掉其他鬼的诅咒?”
衣绛雪一听,更难过了,抱着膝当蘑菇:“我不会。”
裴怀钧捋起袖口,露出素白的腕子,伸到他面前,温暖微笑:“试试看不亏。比如,咬我看看。”
衣绛雪端详着他的腕子,凑上前,红唇微启,“啊呜”一口。
他怕把他咬穿了,收着力道,轻轻咬了咬,只留下两个牙印尖尖。
结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记出现,衣绛雪嚼嚼香甜紫气,沮丧:“没用。”
裴怀钧看着腕上的咬痕,也帮他想办法:“那,脖子?”
“我试试。”红衣厉鬼点点头,顺势按住猎物,伏在他的肩头,润泽的丹唇覆在他修长的颈子上。
他甚至还轻柔地舔了舔,才轻轻咬住裴怀钧的后颈,刺痛。
无事发生。
“……还是没用。”
衣绛雪萎靡极了,在床上瘫成一张“大”字型的鬼饼。
人好脆弱,要是养死了怎么办……
裴怀钧刚想安慰家养厉鬼,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古怪的敲锣打鼓声。
不多时,喜庆的鞭炮声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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