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看去,本该是花窗的地方,用互相咬住的惨白头颅封死。
一张男相,一张女相,都瞎着眼,流着血。各自露出狰狞神色。
好似至死撕咬的怨偶。
这座鬼花轿的恐怖之处,还不仅如此。
不多时,被鬼火照到的地方,内部蠕动,好似活了。
花轿里的鬼纷纷苏醒,他们滴下如浆的红漆,轿身抽搐着,好似鲜活的血肉重新填满皮囊。
一只只泛着血丝的鬼眼,密密麻麻地睁开。瞳仁无规律地转动着,最终凝在面前红衣的身影上,露出狰狞凶光。
无数鬼手似乎在伸出花轿,腐烂的鬼皮好似要从轿壁上脱出,怨毒地包裹此人……
呃,鬼?
等等,什么鬼?
衣绛雪睁着漆黑空洞的眼睛,转过身时,红衣厉鬼的凶煞陡然爆发。
鬼手以令人眼花缭乱、目不暇接的速度,摆出各种千奇百怪的姿势,用生命诠释古老又完美的雕塑工艺。
比如,传说中的“呐喊”状。
或者是飘逸的“飞天”状。
甚至还有“千手观音”,滑稽的很。
衣绛雪看向这鬼花轿抽象诡异的艺术,迷茫歪头片刻,礼貌地问:“你好,你们是不是睡太久了,有点怕光?我刚才似乎吵醒了你们。”
鬼是雕塑,鬼是轿子,鬼不敢动。
只有无数双奇诡的眼珠子贴在血肉轿子内部,滴溜溜地转动。
“也对,我点了鬼火,对刚醒的鬼来说太刺眼了。”
衣绛雪很善解鬼意:“那我把光调暗一点吧。”
说罢,他摇了摇蜡烛鬼。
蜡烛鬼忍辱,含泪将鬼火吃掉一截,烧的自己嗷嗷叫。花轿里的光成功暗了许多。
鬼花轿快要被这份帮助感动哭了,天底下竟有如此好说话的厉鬼。
鬼花轿:“……您真是个好鬼。”
衣绛雪帮助了别的鬼,也很满足:“谢谢,我也这么认为。”
既然弄清楚了处境,就要想出对策,如何逃出这座封闭的鬼花轿呢?
衣绛雪沉吟:“用好多只鬼封死的轿子,应该就是克制鬼蜮用的。我刚学会鬼蜮,还不熟练,好像是逃不出去。”
他试了试,果然,凭感觉使出来的鬼蜮不靠谱,刚延伸出去,就撞到了无形的墙壁上。
但他没时间慢慢学习,只得想想别的方法。
“用鬼火把轿子烧个洞?”
这轿子上堆砌的鬼太多,墙上还抹的均匀。
就算针对性灼烧,刚有缺口,鬼又会涌过来补上。
烧光这些鬼之前,他也会置身冷冰冰的鬼火里。
不会有什么事,但是鬼火很凉,不舒服;燃烧这么多鬼的味道散不出去,也会熏活厉鬼的。
事到如今,只有试一试阴间社交小技巧了。
这座花轿会说话,看上去也不是不能沟通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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