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桃溪坞时,老桃树下已经围了些坞里的凡人——有妇人拿着刚缝好的布偶,上面绣着灵脉的样子,要送给青禾;有老人提着罐新酿的素酒,说要给我们暖身子;连之前市集的杂技艺人,都特意送来个小木雕,是护脉小队围着老桃树的模样,雕得栩栩如生。
我们坐在老桃树下,和凡人一起分野果、喝素酒,青禾给大家讲灵脉泉的约定灯,苏桃说明年要去东海看贝灵脉,林娟则教妇人绣灵脉符号——夜风裹着桂香和笑声飘远,老桃树上的光痕还在闪,像在听我们说悄悄话。
我摸了摸脖子上的荷包,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和凡人,突然明白:中元节从来不是结束,是“未完待续”——灵脉的约定还在,凡人的惦念还在,我们的护脉路还在。等明年春风再吹绿桃溪坞的篱笆,等灵脉泉的约定灯再晃起暖光,我们还会带着荷包和图鉴,带着心意和约定,继续走下去,继续暖下去,让这方山海的故事,永远没有句号。
素酒的暖意还在喉咙里打转,青禾突然举着灵脉图鉴跳起来——刚夹进去的灵脉节气小册子,竟在页边映出淡绿的小字,是松灵脉的笔迹:“冬雪时,松针可织暖巾,届时盼护脉人来取。”字迹旁还画着棵小小的松树,松针上缀着雪粒,活灵活现。
“松灵脉连冬天的约定都想好了!”青禾赶紧用灵墨把小字描实,又在旁边画了个裹着暖巾的小人,“这样冬天去看它,就不会忘了带礼物!”苏桃凑过来,剑穗上的松灵脉符号亮了亮,“等冬雪落时,我们就带着枫灵脉的红叶去,给松灵脉添点颜色。”我摸了摸荷包里的木牌,忽然觉得连冬天的寒风,都因为这份约定变得温柔起来。
这时,送布偶的妇人从布包里掏出个针线篮,里面装着染成灵脉色的丝线:“我染了十二种颜色,正好对应全界灵脉,你们要是想给灵脉绣东西,随时来拿!”她拿起桃灵脉色的粉线,在布偶上又绣了朵小花,“这布偶给青禾,夜里抱着睡,就像灵脉在身边护着。”青禾抱着布偶,把脸埋进软绒里,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
老桃树的影子渐渐拉长时,市集的杂技艺人突然一拍手:“我们给大家演段‘灵脉护佑’的小戏吧!”说着就从布包里掏出彩绸和面具——有桃灵脉的粉花面具,有竹灵脉的翠节面具,艺人戴上竹灵脉面具,踩着碎步绕着老桃树转,另一个艺人则披着枫灵脉色的红绸,模仿灵脉光飘拂的样子。竹灵脉的淡绿光不知何时缠上了彩绸,让红绸在空中飘得更灵动,引得凡人拍手叫好。
戏演到一半,卖糖人的老摊主推着小车来了,车上除了糖人,还多了个陶瓮:“这里面是灵脉糖水,用十二种灵脉的水熬的,喝了能暖身子,还能沾沾灵脉的气!”他给每个人都倒了碗,糖水入口,先是桃灵脉的甜,再是竹灵脉的清,最后是枫灵脉的暖,层层叠叠的暖意漫到心里,连指尖都热了起来。
天色暗下来时,大家才慢慢散去。我们坐在老桃树下,看着远处灵脉泉的方向——约定灯的光还亮着,在夜色里像颗星星。林欢打开灵脉图鉴,把今天收到的布偶碎片、灵脉糖水的陶片,还有艺人戏服上的彩绸角,都小心夹进书页:“这些都是今天的回忆,明年翻到时,就能想起大家一起热闹的样子。”
苏桃握着剑,引动灵光在老桃树上又添了行字:“中元约定,冬雪再会,来年再聚。”青禾则把妇人送的灵脉丝线系在图鉴封面上,粉的、绿的、红的丝线缠在一起,像把全界的灵脉都系在了册子里。我摸了摸脖子上的荷包,里面的木牌和栗子还带着暖意,胸口的玉佩与老桃树的灵光缠在一起,竟让我想起苏苓祖师姑手札里的最后一句话:“护脉之路,处处是家,时时是暖。”
夜风裹着桃香吹过,老桃树的叶子轻轻晃,像是在跟我们说“晚安”。我知道,这个中元节的故事,会像灵脉泉的约定灯一样,永远亮在我们心里;而我们与灵脉、与凡人的约定,会像老桃树的年轮,一圈圈刻满温暖,等到来年、到后年、到更远的岁月里,再慢慢续写新的篇章——因为这方山海还在,灵脉的光还在,我们的守护,就永远不会停。
老桃树上“中元约定,冬雪再会”的光字还没淡,青禾突然指着图鉴封面上的灵脉丝线喊:“线在动!”我们凑过去看,粉、绿、红三色丝线竟顺着书页缝隙往里钻,在夹着松灵脉针叶的那页绕成个小小的结,结上还浮起缕淡绿光,像松灵脉在“盖章”确认。
“这是灵脉在帮我们‘锁回忆’呢!”林娟指尖碰了碰线结,绿光顺着她的指尖漫到掌心,带着松针特有的清苦气,“以后就算过了很久,只要这线结还在,灵脉的气息就不会散。”苏桃把剑穗放在线结旁,剑上的灵脉光缠上线结,让结上的绿光更亮,“等冬天去见松灵脉,咱们就带着这页图鉴,让它看看自己的约定还好好的。”
正说着,坞外传来阵“咕咕”的鸟鸣——是之前在灵脉泉边见过的夜鹭,它嘴里衔着片泛着淡蓝光的贝壳,落在老桃树枝上,轻轻把贝壳丢进青禾怀里。“是贝灵脉的贝壳!”青禾捧着贝壳,指尖传来东海的潮气,“它肯定是从东海赶过来的,想给咱们留个念想!”林欢赶紧从荷包里掏出块软布,把贝壳擦干净,夹进灵脉图鉴的贝灵脉那页,“明年去东海,就带着这贝壳,让贝灵脉知道我们收到它的心意了。”
月色渐深时,我们决定去桃溪寺看看公共盂兰盆。刚走到寺门口,就见僧侣们在殿外摆着素粥,粥香裹着灵脉的暖意飘过来。“这是给晚归的护脉人留的,”领头的僧人笑着递过碗粥,“里面加了桃灵脉的花粉和竹灵脉的嫩芽,喝了能解乏。”我接过粥碗,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,粥里的花粉带着淡淡的甜,嫩芽则有股清鲜,喝下去连夜里的凉意都散了。
殿内的公共盂兰盆还亮着,盆里的灵光竟聚成了幅小小的图景——是我们这几日护脉的画面:苏桃在灵脉泉放约定灯,青禾在老桃树下贴桃花笺,我和林欢在市集看百戏,连卖糖人老摊主和玄都观道长都在图景里,笑得格外真切。“灵脉在‘记我们的故事’!”青禾指着图景里的自己,眼睛亮得像星,“以后再来,就能看到咱们今年的样子了!”
从桃溪寺回来,老桃树下的灵烛已经换了新的,是林娟特意找的松灵脉蜡,烛火泛着淡绿光,映得周围的桃瓣都发闪。我们坐在石凳上,青禾抱着灵脉图鉴,开始给每一页的信物写“备注”:“松灵脉针叶,中元夜得,约定冬雪赠暖巾;贝灵脉贝壳,夜鹭所赠,来自东海;灵脉糖水陶片,老摊主熬制,十二种灵脉味……”她写得认真,笔尖划过纸页的“沙沙”声,混着烛火的“噼啪”声,像首温柔的小夜曲。
苏桃突然从布包里掏出片柳叶契,是之前帮柳灵脉挡风沙时留的,“明年去北漠,咱们就带着这柳叶契,让柳灵脉知道我们没忘它。”林欢则拿出灵脉绸布,在空白处画了个小小的约定灯,“还要把灵脉泉的灯座画上去,让每个灵脉都知道,咱们有个等着再会的灯。”我摸了摸胸口的玉佩,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,忽然觉得,这些日子攒下的不只是信物,更是满当当的期待——期待冬天的松灵脉暖巾,期待东海的贝灵脉,期待北漠的柳灵脉,期待明年所有的再会。
天快亮时,我们才各自散去。我走在回住处的路上,手里握着贝灵脉的贝壳,荷包里装着木牌和栗子,胸口的玉佩还带着老桃树的暖意。夜风裹着桃香吹过,我回头望了眼老桃树,见那三色丝线结的绿光还在图鉴上亮着,灵脉泉的方向也隐约能看到约定灯的微光——忽然明白,中元节从不是终点,是“未完待续”的序章,是我们与灵脉、与这方山海的故事里,最温暖的一页。
我知道,等冬雪落在松灵脉的枝桠上,等春风再吹绿桃溪坞的篱笆,我们还会带着这本写满故事的灵脉图鉴,握着护脉铃,踩着灵脉的光,去赴所有的约定,去续写更多温暖的篇章——因为只要灵脉的光还在,凡人的惦念还在,我们的守护,就永远不会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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