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前摊开着厚厚的作战地图和电子数据板,手指不断在上面划动标记,眉头紧锁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屏幕外的某个方向。
他的“闪电”旅刚刚在科索沃北部完成了一次成功的纵深空降突袭,夺取了几个关键的山口和交通枢纽,但部队也如同绷紧到极限的弓弦,急需休整和补充。
显然,科索沃方向的新任务更牵动他的神经,而且GtI的主力部队有将他们包围的风险。
“先生们,”格里马尔迪上校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,清晰、平稳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,如同冰泉流淌,“战况简报已共享。黑山战事已进入扫尾阶段,第20近卫红旗集团军的番号可以抹去了。现在,西线的战略重心必须转向波黑,核心目标——萨拉热窝。东线的话很简单,你们只需要尽力帮助贝尔格莱德的集团军群主力解围就行,能牵制一点是一点。”
他的手指在全息沙盘上轻轻一点,福查和萨拉热窝被高亮标记。
“福查是钥匙。拿下它,萨拉热窝门户洞开。根据情报,守卫福查及周边区域的,是GtI第51集团军麾下的第5摩托化步兵旅。兵力约六千人,装备尚可,依托水电站坚固工事和恶劣天气负隅顽抗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三位旅长:
“‘希拉克略’旅将承担主攻任务,正面突破,碾碎他们。‘雨云’旅,斯帕达罗上校,你的部队在前期作战中表现英勇,但损耗巨大。现命令你部,即刻撤出福查方向接触线,移交给‘希拉克略’旅前锋部队,撤回黑山境内指定区域进行休整补充。‘闪电’旅,里佐上校,你部在科索沃的攻势卓有成效,继续保持对GtI第39集团军和第71集团军的压力,牵制其增援波黑的兵力。”
命令清晰简洁,符合格里马尔迪一贯的雷厉风行。
然而——
“格里马尔迪上校!”
左侧屏幕上的疾风猛地抬起了头,冰蓝色的眼眸如同出鞘的匕首,直刺过来。
她脸颊上的伤口因激动而微微泛红,声音因为疲惫和愤怒而带着一丝嘶哑,却异常尖锐:
“‘雨云’撤下去休整?那我们ARw呢?!塔拉河大桥的功劳是用我兄弟们的血和命填出来的!我的部队现在减员超过三分之一!重伤员急需后送!剩下的也快到了极限!为什么休整命令里没有我们?!”
指挥舱内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几度。
格里马尔迪上校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。
他缓缓转过视线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地落在疾风身上,没有任何波澜,却带着千钧重压。
“疾风少校,”他的声音依旧平稳,却透着一股寒意,“请注意你的身份和措辞。ARw在塔拉河的行动,指挥部自有评定,该有的勋章和抚恤不会少一分。但战争没有暂停键。福查水电站是关键节点,地形复杂,GtI依托坚固工事布防,很可能藏有特战力量。你的ARw,是撕开这类硬骨头的最佳尖刀。这是命令,不是请求。”
“尖刀?!我的尖刀已经卷刃了!”
疾风猛地一拳砸在身前的简易桌子上,震得屏幕都晃动了一下,她不管不顾地吼道,压抑许久的怒火彻底爆发:
“你看看我的兵!格里马尔迪!看看他们!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!剩下的人,带着伤,顶着暴风雪,连续作战了多久?!我们不是机器!我们需要休整!哪怕只有24小时!让‘希拉克略’的装甲部队去啃那个水电站好了!他们坦克多的是!为什么非要榨干我们最后一点血?!”
她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回荡,带着一种悲愤的控诉。
屏幕那头的斯帕达罗上校眉头拧成了疙瘩,张了张嘴想说什么,最终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端起冷咖啡灌了一大口,眼神复杂地看着疾风。
他理解她的愤怒,“雨云”旅同样在崩溃边缘,能撤下去休整是幸运。
但格里马尔迪的决定,他插不上嘴。
格里马尔迪上校的镜片闪过一丝寒光。他身体微微前倾,声音低沉下去,却更具压迫感:
“疾风少校,我理解你部官兵的牺牲与疲惫。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。GtI在福查的防御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脆弱。(有的时候他必须要危言耸听,其实他打心眼里就是觉得那边的防御很脆弱)他们炸毁了m-5公路的关键隘口,工事坚固,雷区密布!你的ARw拥有无与伦比的渗透、侦察和精确打击能力,这正是攻坚所必需的!‘希拉克略’的装甲洪流需要你们的眼睛和尖牙来开路!这是最高效的战术选择!为了最终的胜利,为了萨拉热窝,ARw必须顶上去!”
他把“最终胜利”和“萨拉热窝”咬得很重,直接将个人诉求与战略大局对立起来。
疾风胸口剧烈起伏,那道伤口显得更加狰狞。
她死死盯着格里马尔迪,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不甘、愤怒,还有一丝被利用的冰冷绝望。
她知道对方说的是实情,ARw确实是最锋利的刀,但代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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