恪宁闭上眼睛,不再往下想了。她小时候曾听母亲讲起过帝王心术。这样艰深的学问,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能参透。
做了天下之主,就只能以天下为重。再不是为夫为父的凡人。
&ldo;天威难测,我已经没有什么奢望,但求年家能留有后人,不至于香火难继。要托姐姐代我在皇上面前求情罢了!&ldo;羽裳说着,一时精疲力竭。不由的往后一仰虚弱的倒在炕上。
恪宁忙命人进上汤药,看着她喝了。见她面色稍缓渐渐安睡,才放下心来离去。
羽裳把心中隐情一股脑倒给了恪宁,恪宁满腹愁绪却简直根本没地方可以发泄。她想起羽裳要她为年家求情不由独自苦笑。如今她见了皇帝是能躲则躲,最好两人彻底不要见面才作罢。但偏偏她一回永寿宫就迎面遇上养心殿副总管永琳来传旨意。
恪宁心慌,不知道是什么事寻到自己头上,忙跪拜接旨。原来是要她亲自规劝八福晋的意思。恪宁一听就愣了。不说自己现在几乎算是半瞎,就是身体无碍也不该让她去。皇帝不是一直顾忌她和胤禩的关系么,让她去劝月然?而且月然也抱病,总不能让人家拖着病体还进宫来讨顿训斥!
那永琳见恪宁一脸狐疑,解释说:&ldo;主子娘娘,五日后,会安排您去八爷府上的。万岁爷说此事不宜向外声张,所以并未明发圣谕。&rdo;
&ldo;五日,怎么我去见见八福晋还要准备这么久么?&rdo;恪宁眯起眼睛想看看清楚这些她不熟识的宫中红人。
那公公一晒:&ldo;万岁爷是这么说。&rdo;
&ldo;哦,八福晋出了什么事,搞这么大阵仗?&rdo;恪宁被这件事搞得完全不知所措了。
&ldo;这个,&rdo;永琳面露尴尬说:&ldo;听说前些日子,八福晋和八爷闹了别扭,可能还伤着八爷了。还听说八福晋对圣上也有不敬言辞!万岁爷说,八福晋是想不开,请主子娘娘开解开解!&rdo;
&ldo;唔。&rdo;恪宁从鼻子里哼一声。这哪里是让她去开解,根本是让她去惹翻了月然,好让月然闹出更多是非来。也是对自己对胤禩的警告。他们都不过是皇权脚下的几株杂草,翻不出如来佛祖手心的毛猴子罢了!
恪宁觉得自己现在看不清,想事情却是越来越清醒。这是她一辈子最无能为力的时刻,毕竟做皇帝的是胤禛不是她。她只有忍气吞声任人摆布的分了。
五日后,青呢小轿出了禁城向往日的八爷府中来。
珍重
恪宁的脚一迈进胤禩的府邸,天便开始阴沉起来。除了随身跟来的茉儿,其他伺候的宫人全都是胤禛新为她选的。恪宁向前的每一步,都极其小心谨慎,生怕被什么人附会了去。
胤禩的几个妾侍在院子里跪迎。跟来的太监永琳冲她们斥道:&ldo;福晋身在何处,为何不恭迎皇后娘娘?&rdo;
恪宁听着那几个女人唯唯诺诺的说八福晋病重不能起床,觉得自己很像个演戏的偶人,是被别人拿在手里任意把玩的那种。
永琳的架势很是盛气凌人,到了还是恪宁来了句:&ldo;罢了,带我去去见八福晋吧。&rdo;
穿过蜿蜒的抄手游廊,进了东院。院中遍植蔷薇花,可惜开的不太盛,只剩下些凋敝之气。
月然孤零零躺在炕上,几个总角的小丫头在旁边伺候着,屋子里弥漫着药渣子的味道。恪宁进来了,这些人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行礼,恪宁摆摆手让她们在外面候着,自己搬了个绣敦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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