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二十几条蒸汽兵舰和武装商船正在组队准备出航。
年轻的“常州号”
舰长张宝突然起立:“禀王爷,属下当年跟着您来上海时,看见江面上的清妖破破烂烂的老闸船都得躲着走,就这样咱们还是拿下了上海滩!”
舱内响起压抑的笑声。
罗耀国却抬手示意肃静:“可现在荷兰人的蒸汽巡洋舰,比当年清妖的破船厉害百倍。
他们的旗舰‘七省联盟’号和赫克托耳’号标准排水量都接近2000吨,还配备有六十八磅线膛炮各十六门。”
笑声戛然而止。
角落里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“怕了?”
王琰突然拍案而起,腰间的转轮手枪撞在桌角发出脆响,“去年在南洋海上,咱们的武装商船不照样打得荷兰人的东印度舰队抱头鼠窜!”
“怕个卵子!”
满脸得色的丁先达站起身,“荷兰红毛的船再大,也扛不住咱们的苦味酸炮弹?大不了和他们换命换船!”
这句话仿佛往滚油里泼了瓢冷水。
舱内顿时炸开锅,几个海军学堂出身舰长激动地比划着新式炮弹的破甲效果,而武装商船上的老水匪出身的船头的则嚷嚷着要玩接舷战。
罗耀国任由声浪翻涌,直到某个瞬间突然挥拳重重砸在桌案上。
“说得好!”
罗耀国大声道,“在卡里马塔海战中,先达的‘兰芳’号打出的苦味酸炮弹击沉了一艘‘巴达维亚’级,重创了另一艘!
这说明什么?说明海战的游戏规则已经变了。
现在就是一个炮利船不坚的时代。只要不怕牺牲,敢于靠近敌人用我们的24磅炮打苦味酸炮弹,我们就能和荷兰人‘换船’!
我们的‘上海’级固然扛不住68磅炮打出的苦味酸炮弹,但他们的大船同样扛不住我们的24磅苦味酸。
况且,咱们还有8门70mm的阿姆斯特朗后装炮,这是我们的秘密武器!”
他突然指向墙上的南洋海图,“他们的兵舰从鹿特丹开到巴达维亚,路上要烧掉上千吨煤。
咱们在家门口以逸待劳,拼掉一条巡洋舰,他们一年都补不上来!
而咱们的江南制造局的船坞里,第二批的十艘‘上海’级已经在开工了所以你们不要怕沉船,只要能换到荷兰人船,一换一就算有功!”
海风突然灌入舱室,将海图吹得猎猎作响。
王琰适时展开总理府军令,猩红的印泥仿佛未干的血迹:“奉天父天兄圣旨,此战凡击沉敌舰者,不论座舰是否战沉,都赏银元五千;俘获敌舰者,官升三级;临阵退缩者。”
他故意拖长音调,拇指在喉间做了个切割的手势。
“末将愿立军令状!”
张宝第一个按上手印。
当轮到一个广东天地会的水匪出身的船头时,这个满脸大胡子的黑皮汉子突然咧嘴一笑:“殿下,要是末将能一换一换一条大舰,能给我补一条江海级吗?”
哄笑声中,罗耀国却郑重颔首:“不但给你补,本王亲自为你请封爵位!”
英国海军退役中校怀特正在“女神”
号客厅里做着算数题:“八艘巡洋舰各二十门24磅前装炮,十七艘武装船按平均三门算。总计不过二百一十一门小口径炮。”
他用钢笔在桌布上画出荷兰舰队阵型,“仅赫克托耳号一轮齐射的火力投射量,就抵得上五艘果敢级。”
这时候,江面上突然传来了接连不断的汽笛声,25条排水量仅有500-1200吨小型蒸汽帆船,已经组成了两列纵队开出了吴淞口。
罗斯柴尔德笑着举起酒杯:“为远东生丝期货再跌三成,为粮食期货再涨一倍。为太平天国的股票、债券崩盘干杯!”
所有人都一起举起了酒杯,在一片欢笑声中,目送太平天国的海军南洋舰队消失在茫茫长江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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